南开校长：对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思考

2014年12月22日，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成立二十周年纪念大会在北京召开。教育部副部长杜占元，国务院学位办副主任、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司长李军，中国高等教育学会会长瞿振元，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会长赵沁平等参加了本次大会。来自全国500多家高校的550余人参加了大会。

以下为南开大学校长龚克演讲实录——

我的题目是对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思考及其他。我们在七八年以前，我们研究生教育谈不上规模和影响力，都非常小。我们真正在学位制度建立成规模的培养研究生，体制化培养研究生是改革开放的产物。1985年，我们明年纪念这件事三十年，对三个面向的方针，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今天看来是非常重要的方针，相比其他教育层次，研究生教育始终和我们的对外开放一起发展起来的。

现在要思考研(课程)究生教育国际化问题，第一个还是WHY、WHAT、HOW、WHERE。首先我们我们教育要借助教育发达国家研究生教育的资源和经验。我是77级的本科生，81级的研究生，当时我们被选出来到国外学习。博士生的培养很大程度借助博士资源的，一直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提到博士生培养立足国内，借助国内的教育资源是非常重要的考虑的内容。

后来逐渐的发展到全球研究生教育理念的相互吸收和相互渗透的问题。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形成自己的规模、形成自己的理念，我们逐渐的和研究生教育同行的交流，中国的研究生教育走出去，中国教育走出去的议题。我认为推进中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最根本的应该是育人为本的角度出发，看到全球化时代的背景下，现在培养什么，将来是全球化的时代工作和竞争的。我们培养具有国际视野，解决人类共同问题的高层次人才，应该是这个时代人的发展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贯彻教育方针的应有内涵。

中国现代化走到今天，培养这个应该是教育方针里的一个内容，贯彻面向世界，在这样的办学理念国际化的引领下，首先是如果我们没有办学理念的国际化，我们只是想借助别人的优势资源做自己的事情的话，这个理念是不行的。

这些要素核心内容一个知识结构国际化，一个研究问题的国际化，培养方法的国际化。从国际化的角度来讲，应该是和世界文明接轨的知识结构。作为最高层次的培养，应该有一个和世界文明接轨的整体的知识结构。如果没有这样的话，将来的全球能力和话语权，交流能力受到很大的限制。

学科知识结构上，涉及到课程体系，培养机制，社会考核方式，和国际接轨的问题。我们怎么建立国际化的课程体系，评估怎么适应国际行业？华中理工工程专业硕士发言发言，我们工程师没有得到国际资格认证，签字不算，还得找一个公司。我们公司出去，工程教育没有得到认证。

从科研问题来讲，全球前沿问题引入研究生教育当中，我们中国来研究这个问题，参与国际合作项目，站在国际平台研究中国问题，创新发展我们的问题。培养方法包括质量的监控等等，在中国大学里，要为研究生的培养形成国际化的氛围。

从师资条件来讲，评估体系里看到，对师资的国际学术背景的要求，最重要还不是说师资的比例有多少。最重要是我们要通过学员结构的多元化，学员结构的国际化，创造多元的国际氛围，激发我们拓展国际视野，培养具有国际眼光的交流人才。

还有制度条件，一个制度设计和我们目标，怎么把国际化渗透在发展目标里。培养国际化人才是今天条件下的教育方针的人才认识，还有评价问题。现在大家对评价有很多的批评和讨论，系统的讨论这个问题，系统的历史的全面的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的学会要做到什么？不是简单的批评一点什么东西，议论一下。这个要很系统的研究。

现在我们说过度量化，原来在清华时候，我当系主任时候，很麻烦，老领导来打招呼，合作的伙伴，如果有一千万的项目很大的，这个也打招呼。等到开始数文章数了，一下降下去了。因为再打招呼，少一篇好文章就不行。所以我们适当运用定量方法，现在看到定量方法很多回，如果冒然放弃它会带来什么问题，是要充分的估计的。所以对这个一定要系统的来研究和考量做实验。

关于有效的国际合作模式问题，首先要模式要素。这个要素中谁是本，它的中心是什么？理念、内容、方法、条件、渠道、资金、合作伙伴等等，要素不同的配合，模式是有区别的。中心是立德树人，是要出在全球化条件下，中国大国地位，履行大国责任的。这个如何定位评价研究生评级国际化的有效性的推进。如何建立导向激励机制？

现在做了就做了，研究生教育未来和发展有几个问题需要思考。一个我们将越来越多的出现问题导向的全球化，研究生教育是依托科研工作对人才进行培养。科学研究要研究的问题越来越多应该是着眼于跨越国界的全球性的问题。我们的问题对于很多国际问题联在一起的，我们和国际是同样的问题。但是应该有意识的提升在研究生教育，培养中间跨越国界的全球性的问题。例如气侯控制问题，我们只有一个星球，不可能地球搬家。现在地球的生存受到威胁，我们要共同面对。

我们应该在这里面有更多的研究，形成更多的话语权。还有全球治理世界文明的，比如安全稳定等等等等。研究生不仅是知识的接受，而且是世界问题探索者，人类未来的创造者。第二个新技术发展和应用突破国界。我们一定要认识到科学技术这个第一生产力的革命性发展，正在和即将产生的社会变革，其中包括教育变革，如果我们认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马克思基本原理的话，我们必须看到第一生产力是革命性的变化，改变了人类运用信息，获取信息的方式改变了。

我们上学的时候复印机都没有，现在上网络这么快，所有的东西如果我们还不变，肯定不行的。比如MOOK的迅速发展，已经改变全球的高等教育。但是有很多新的挑战，我们要主动去研究。

还有一个关于文化多样性的问题。我关注北大的燕京学堂，以及围绕很多的讨论，我当时参加揭牌。这个讨论和实际上涉及到我们研究中国文化，传承继承中国文化时候，怎么对待文化开放性。或者我们在强调文化开放性的时候，借鉴吸纳中怎么保持我们文化的纯洁性？开放性和纯洁性的矛盾，我们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华文明最辉煌的时候都是最开放的时候。处理好这个矛盾，恐怕是将来国际化必须面临的问题，可能教育从内容多方法的问题。

第四个，发展方向。在理念、体系、内容、方法、评价等差异和冲突中，促进我们的改革，同时在改革中发展我们中国的教育特色。改革并不等于就是照着外国的来，我们有外国没有都改掉，外国没有我们有的全学过来，这不是我们的改革，而是发展我们的特色，借鉴国际的教育经验。我相信随着中国的发展，有朝一日，中国研究生教育，应该是一个有世界影响力的研究生教育，我们不是永远跟着后面走的，在某些方面应该有特色。

我们是14亿人口大国，应该对人类做更大贡献，所以这个贡献应该包括教育贡献，包括研究生教育贡献。最后，我想谈以研究生为主体的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是现在中国教育非常大的问题，包括研究生教育就是我们没有实现它的，没有把学习还给学生。在大学学习者是成熟的，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强化导师作用，强化监督体系，我们对发挥研究生的主体教育，他作为主动的学习者，也是我们和国际差距特别大的方面。

如果谈创造性的人才培养，主动性是创新创造性的必要条件，必要不充分。有主动未必能创新，但是如果没有主动，根本无法创新。如果在学校整个从6岁上学到26博士学位都是被动形式下，我们培养创新人才，这个问题不可能的。

这是我的一些思考，最后我们研究生教育面临重大挑战，至少有三个。第一个，怎么贯彻素质教育的战略主题。对素质教育好多争议，我很赞成素质教育，第一谈素质以人为本。不是工具，是塑造人的基本的概念。把我们中国从古代到现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本的教育，修的就是素质，和我们现在的有中国特色的教育吻合。我们有没有真正确认研究生教育以人为本，摆脱工具理性的质量观值得我们很好的自问的问题。

如果以人为本，这个人需要全面发展。在研究生教育里怎么样实现德智体美的融合？研究生他们希望上体育课，我们现在开了体育课，很积极。但是体育是不是一定上课才能解决，是不是有了学分才能去上操场？这是更深层次的。我们国际化一定要中国的研究生“知中国，服务中国”。这是在南开称之为学术方针的七个字，源于二十年代初的一个讨论。

我们南开大学要研究中国问题，这个谈国际化时候，我们本土化应该是同时的，怎么立足于人，实施研究生素质教育是大挑战。怎么适应学科融合交叉的大趋势？研究生教育基于学科的专业培养教育。中国的研究生教育是在高度专业化本科教育基础发展起来的，所以我们研究生教育的学科专业特色，重于我所了解的，任何一个研究生教育。我们现在面临着学科的交叉融合趋势，如果重大创新，突破学科边界很难取得这样的创新。现在看到重大的学术创新，几乎突破了传统的。我们研究生教育怎么突破学科局限性？

我个人认为一级学科仍然比较狭窄，出现了很多比较窄的一级学科。如果我们从这里突出来，变成面向问题人才培养的话，尝试不同学科导师针对不同问题引导学生，达到我们的目标，需要突破体制机制的障碍。生物信息学到底是哪个专业的？我们强调服务社会需求，作为主要的导向，还要面对邓小平三个面向。

面向现实问题和面向未来，我们培养的毕竟是十年二十年以后的，这个关系我们必须树立好。如何让研究学习回归学生主体？我们评级、制度、导向这个比较缺乏。研究生一上来多数是导师评价，课题在做。他可能有很强的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发现提出问题的能力在导师。这个研究生走出去以后，特别优秀的导师下面不长草，就是因为发现和提出问题在导师手里。

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以上这些问题请大家指谬，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