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坛梦(2)
一定有两领热恋的心,小心翼翼,
从两端飞快走拢,相会在中间,
你说,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是你没有学会用心作双眼。
“笔锋渐离诗笺。”—
诗可入木三寸,实处搔痒;亦可笔落诗外,空中传恨。种种笔路,都无不可。沙白近年的诗,似乎在寻觅一种超脱的笔路,力求不拘泥于人、事、思想、主题;不从单一的人、事、思想、主题出发,将这一切打乱、揉合,弃其胎骨,摄其魂灵。如,《芦荻与红募》:
芦荻与红尊,
结合于秋天。
把湖波当明镜,
来到水跟前。
她看到了满头的白发,
他看到了破碎的朱颇。
这是写的什么?何人?何事?何种思想、主题?说不清。但有一点是确切的,它写出两道相交成“x”形的眼光。于是集类型的人、事、思想、主题,皆可从这里“x”形的眼光中味得。司空图《诗品》有云:“不看一字,尽得风流”;“浅深聚散,万取一收。”沙白的“小花闲草”,不有点仿佛似之吗?
三十年一觉诗坛梦。沙白跟他“小花闲草”一起进入了生命的秋之季节,渐渐地臻于成熟了。“望大堤,草尽红心”,“小花闲草”也有果实,不知可得人们的略予珍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