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时代的丑女爱情(3)

（二）

日子像是被点燃的纸张，青春则是那刻在纸上深深浅浅的字，被烧的哔哔剥剥灰飞烟灭。五岁那年母亲欢天喜地的送韩小风进入小学，却因车祸而与世长辞，父亲用赔偿的费用买了一处住所，将她安置在家，长年奔波在外。而自从进入中学后，父亲在外的日子就更多了，只在周末抽出一点时间用电话维持着亲情。韩小风时常感到没有母爱，生活一下苍白起来，不知如何应付。随着年龄和见识的与日俱增，她知道父亲心中母亲的那个位置已另有其人，自己成了父亲不能远走高飞的包袱的这种意识在脑海中也渐渐清晰起来。当进入这个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住处时，她又感到母亲并未离开，一直守护着她，这房子犹如她的灵魂，时刻观望着她的成长。所以，在周末韩小风总是一人憋在家里，哪也不去。车祸遗留在脸上的几道浅浅的疤痕，让她关上了心灵的门，没有了与世相交的路，成了自卑的代言人。她日记中常有与凄苦相关的字眼一一我只是扎根在荒漠中的小树，凛冽疾风滚滚狂沙似火骄阳如冰暗夜无时无刻都在侵虐着我，一望无垠的黄色世界里，我只身一人，何去何从？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韩小风经过篮球场时，有球滚到了她的前面，往北跑了过来，冲她说：“韩小风，咱没带钱，劳你大驾，破费买瓶水救命吧！”韩小风被他的机智侵染，笑过后，向小卖部走去。买完走到操场，她看到往北正喝着什么，谢菲立在他身边。往北一边摇着手中的饮料一边大叫“不好意思，谢谢你了。”谢菲和他的目光一齐投射过来，让她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只好讪讪地走开，哭笑不得。

放学路上，韩小风一边踢着石子，一边想着往北这个可爱又可恨之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与这样的人相遇，欲罢不能。回到家中，她在日记中写道：今天，5月25，天空中上演着乌云与太阳纷争的大戏。乌云缺心眼，可能很大程度上因为小时候吃了过量的空心菜。无奈的自嘲，想到体育课上近乎无声的羞辱，韩小风妒火中烧，一气之下喝光了那瓶矿泉水，她更加不明白：农夫山泉，为何有点，苦！

（三）

高中生活里的烦闷总会被作业中无休止的纠缠而带来的苦恼所掩盖。因期末临近，韩小风近几周忙于复习，生活归于了平静，她没想到如今自己生活里的轩然大波都是往北一人所带动的。抬头看向他的座位一一空荡荡，自习课很少见他安分的学习。

周末放学，韩小风又经过操场，看到往北正在打比赛。她在人群里找了一处相对密集的地方，站在别人身后，越过肩膀的缝隙观望着球场上那个跳动的灵魂。

临近结束，天色已晚，韩小风提前离开人群。她想不透为什么自己没有在人群里找一处相对稀疏的地方，自己在怕什么呢？怕他看见自己吗？可是他哪里能看得见卑微的自己，完全是自恋罢了。韩小风正觉得思考这种事太伤脑筋时，突然身后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韩小风，等等。”转身，是他。

“刚才看我打球了，对吧。”

“哪……哪有。”韩小风不知道他的注意力什么时候波及到了自己。

“好了，还不好意思承认。走，这回我给你买水喝。”说完往北向一个巷子走去。韩小风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只好快乐地跟着。

过一会儿，他们走进一个屋子，韩小风看到里面整齐地排着几十台游戏机。“你不是要买水吗？”她不解的问。

“你看着，一会就明白了。”往北表情认真地讲。他走到柜台，掏出一元钱买了六个游戏币，然后走到角落的一个空机子，投进一个玩了起来。不消几分钟，便被怪物军团辗压至死。他对韩小风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