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人(2)

    梁子吐着酒气说：“没事没事，那只鸽子不是村长的。”

    女人说：“我知道那鸽子不是村长的，你走后不到一个钟头我就知道了。听西面二婶说那鸽子是黑福家的……”

    梁子又说：“村长请我喝酒了呢!”

    女人问梁子：“你没事吧?”

    梁子答非所问地说：“我很快就会成为电工了。”

    女人知道梁子喝多了，就把梁子扶进屋，给梁子端来了洗脸水。

    梁子洗完脸。女人问：“那鸽子咋办?我看咱再赔黑福一只吧!”

    梁子这时已清醒了一些，梁子说：“哼，赔个鸡巴!明天一早拔拔毛炒着吃了!”

    女人说：“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样不好吧?”

    梁子又哼了一声，说：“怎么不好?妈的，你也不想想，这鸽子敢往老子碗里拉屎!我就是好惹的?吃了又怎样?黑福那老东西敢放个屁?”

    女人说：“可是……”

    梁子便站起来说：“吼，娘的，不服让他试试，要是他敢找老子的茬，老子秋后当上电工，第一个先卡断他家的电!”

    女人说：“……”

    梁子说：“行了行了，你个臭老娘们少L瞎喳喳个啥?再不闭嘴我揍你!”

    女人就不敢再说了。女人呆坐一会儿，便叹了一声，上炕睡觉了。

    女人在梁子的“呼噜”声中睡着了，女人做了个梦，竟梦见黑福老汉在哭他的鸽子。梦中的黑福老汉坐在地上，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哭着，哭得很伤心。

    女人便被这梦吓醒了。

    女人醒来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女人看了一眼身旁的梁子，梁子睡得像头死猪。

    女人就又想到黑福老汉。女人想黑福真够可怜的，村里是个人就敢把他当“软柿子”捏来捏去。

    女人还想到黑福无儿无女，而且还是个只有一条右腿的老光棍，这日子过得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