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一次歌唱

你发表过各种面目的宣言和文告，

你制造过花样繁多的社论和新闻;

你随时主办“民意”测验，发起等名运功，

你拍过紧急通电，上过慷慨傲昂的建议书……

你替“真理”和“正义”下过独占的注脚，

你解释过“合法”的民主和自由;

你热爱“人民”，然而痛恶“匪徒”，

你赞成有限度的“宽大”，拉开嗓子拥护“憋膺”。

屠刀下的鲜血，你说是迎春的花朵;

四处的哭嚎和怨咒，你说是赞美诗。

海在滚沸，土地在翻震，

你向世界广播:“这儿天下太平。，

活着的人，你当他们都是哑巴;

死了的入，你放心地替他们讲话。

用一万根漆黑的舌头洗罪，

鼓舞你的主子，安慰你自己，欺骗全人类··…

今夜，你的吠声依然美妙可听，

屠者的桌下也仍旧不缺嚼剩的骨失。

但你得祈祷铁门挡得住外边暴怒的人海，

不要让这个豪筵落得狼狈的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