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粗话”

在人流拥挤的地方，每当你踩了我的脚，我撞了你的肘的时候，就会有许多不堪的“粗话”刺人耳鼓。如果双方都争强好胜，那就会愈演愈烈，各展其“创造”、“发明”粗话的才能，以至难分难解的地步。说粗话大概是起因于人们的某种相互“触犯”吧?但又不尽然。有时几乎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人们也能荣幸地听到一对高谈阔论的“老友”，如何兴高采烈地发出“妈的”之声，他们说话时几乎每句话的末了都要来那么一下，以加重语气。这时候，“粗话”变成了语气词，乃至是“亲爱的”的同义词了。

说“粗话”的大概均是男公民吧?也不尽然。有时“粗话”会出自女公民，甚至出自十来岁的小姑娘之口，叫人听后莫名惊诧，不胜感慨系之。

社会上流行“粗话”是古已有之的事了。古人云:“役夫”、“奴”、“老狗”、“而母姊也”等等;“民国”时期便流行“混蛋”和“他妈的”之类的“官骂”和“国骂”，至今流风余韵，绵延不绝。

到了林彪、“四人帮”横行的时代，“粗话”竟有了新的发展，什么“滚他妈的蛋”、“老子今天拼了”、“告你老娘的刁状”等等，十足的流氓口吻、瘪三腔调，到处可闻。他们给不堪人耳的“粗话”洒上“宁左勿右”的香水，缀以“唯我独革”的纸冠，很欺骗了一些无知盲从的人。于是要“革命”必须先学会“骂娘”和“砸烂X X X的狗头”，这流毒至今也是未能尽除的。

当前，社会上仍有些人对于说“粗话”不以为耻，不以为怪，并给它开了一扇扇方便之门，使之得以藏身，繁衍滋长。

一曰:我是老粗，不会那一套套的文词儿。

诚然，我们都不是君子国里的君子，彼此见面，不必过于强调温文尔雅，行礼如仪，而大可随便一点，取消那些无谓的客套。然而也决没有理由要动辄咒爹骂娘，以显其“理”足、“势”盛、“气”壮或者是“亲热”。“本本”爱好者不妨翻翻马列的书，这里边充满了喜怒哀乐的各种感情，却并不诉诸“粗话”。看来，“粗”并非马列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