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祖国(2)
家庭里,父亲终年飘流他乡,勉强混口饭吃。我十三岁时,就到地主家里当长工,过着起早摸黑,忍饥挨饿的奴隶般生活。那年崇明遭早灾闹饥荒,我不得不背井离乡只身跑到宜兴,也干上了父亲的行当。旧社会的打桩工,吃的是咸莱汤,睡的是无脚床,从鸡叫干到鬼叫。一九四八年底,我和父亲在南京造码头,拚死拚活地干了四个月,可是到头来,老板、大包、中包、小包层层盘剥,爷儿俩连张火车A也买不起,只能光着脚板子走回上海,如今,我这个旧社会被人称为“穷小子”的打桩工竞然成了援外“专家”了。这是我和我那当了一辈子打桩工的老父亲做梦也想不到的啊!
如今我已五十六岁了,可我的血还象年轻时那样沸腾着,干起工作有着一股使不完的劲。作为一个建筑工人,我决心永远为社会主义祖国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