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追求的散文
碾房边有一位姑娘。她喝着溪水长大,踏着浪花长大,守着碾房长大。小溪里流淌着她的梦幻。
“水花”山那边的老奶奶曾亲昵地喊她,象是呼唤一位传说中的女神。
“水花”早逝的父母曾慈爱地叫她,象是倾吐心中的希银 。
“水—花”夫山这样喊她,小溪也这样喊她。是的,阿峰哥上山砍柴,隔山喊一声“水花”山鸣谷应,水花在碾房甩羞怯地笑了,阿峰研下溪担水,隔水叫一声“水花”,水花在门缝里看着,心里蹦蹦地跳。
“水花,别看了,看到眼里就抠不出来了”爷爷从小屋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早烟味。“女儿家要规矩。”一他生前曾贵各过水花。
岁月顺着小溪流着,一天,两月,三年……水花都没有听到阿峰哥的喊声了。水花吃饭饭不香,喝水水不甜。
在溪边玩耍的孩子,都知道水花的心思。他们今天捉来几只螃蟹,明天送来几条泥鳅,还说等阿峰哥从大学毕业回来,要爬上树去掏几个山雀蛋送给水花。
水花在碾房边的小屋里写呀,天天写呀,写着象小溪一样的绵绵思念,水花在门前的柳树下等呀,月月等呀,等着阿峰哥的来信。
乡邮员来了,是沿着这条小溪走来的。水花低下了头,用脚踢着嵌在土里的小石子。
“信”水花接过信,对乡邮员微微一笑,转身向碾房跑去。
水花:
……我毕业了,分配到黄河上游龙羊峡水利建设工地工作,不能回来了……”
水花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阿峰”的名字上。
一只小鸟从门前的柳树上飞走了,是向着那高高的蓝天飞去的,是沿着这小小的溪道飞去的。
“阿峰哥,你不是说毕业回来给山里修大坝,安发电机吗?我天天盼着呢!
水花朦胧的双眼,呆呆地望着水碾。水碾慢悠悠地转着,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