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新世纪的边上——兼怀“五四”

   在世纪末的习习晚风中，一派平和一、安静的气息徜徉于象牙塔。人们谈论“世纪末”时似乎应夹带种种恐慌、骚动、茫然，乃至兴奋。然而，当历史的光线向青年聚集时，这一词汇定格出的画面却相当苍白、相当单调。

    “青年者，人生之王者”，我更愿意说青年乃民族之王、民族之脊梁。回首“五四”那一代人，以育春热血在中国写下了泽被后世的政治思想史，精神永存理何为“五四”精神?陈晋先生的观点堪称经典：“以救亡和爱国为动因，以批判传统和思想解放为前提，以民主和科学为灵魂，以唤醒和结合民众为途径的一场政治运动和思想运动”。然而，经历八十年兹截和丰富的“五四”火种，穿越厚盆的时空眺道后，从20世纪的那一头然到20世纪的这一头，却没有对接的火焰，即使在“五四”发源地的北大，也还有人不解“五四稗精神究竟为何物?貌似狂傲的眼神胶解了思想斗志。那一种代以价袭的先锋意识和精英观念逐渐远去。不少青年未老先衰，健壮的体魄上构建以老态龙钟的思想躯壳。这些青年怎么了?英非正应郭沫若说的“世间青年化的老人不多。老人化的青年却偏偏不少气。

    无疑，象牙塔是高贵的知识股堂、丰沃的精神家园。象牙塔不等于蜗牛庐。育年绝不应伏在简陋的蜗牛庐里，少出少动少言绝不应龟缩在遗忘思想的角落里自娱自乐，也绝不应“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躲在虚拟的世界里，一这遥演绎因现实创痛而无法满足的欲望。青年是要有点精神的，迅先生执笔而书“非有天马行空血的大精神即无大文学、大艺术、大政治的产生”。青年，作为社会的良心，岂可任由关住人与社会、人与国家的患想视点日趋近视或者转移笑岂可一扫斗志，不再端立塔顶、不再手执猎猎风旗和如椽大笔、笑看薄欲出的朝阳?岂可不再做“林中的响箭，冬末的萌芽”?—青年断不可下岗!

    查阅泛黄的典籍，一位“五四H学生领袖的话语令人啼吐不已。他说。“五四”的价值关键在于：一是学生牺牲的精神，二是社会制裁的精神，三是民众直决的精神。青年学生敢做先锋、勇于牺牲、不惮于掀起精神风攀和思想，这也是“五四人”不朽的主因了。试观今日之部分青年人，“谁人地狱?我不人地狱的心声彼此心照不宜，急功近利地追逐蝇头小利和肤浅座次，那种浓厚的探讨真理意识以及强烈而批判的话语，略略淡化为一道可望不可及的海市质楼。精神的普遗沙摸化怎将呼唤舆论的社会制裁?怎将感召民众自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气又怎将不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