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

    5月26日，我跟随我们学校的胡百良校长、吕鸣亚老师、许祖云老师访问了年过80的我国著名老作家、我们的老校友巴金先生。

    这天下午2点30分，我踞起脚，按响了绿色铁门外的门铃。这里，是上海市区一个幽静的处所。

   开门的是巴金先生的女儿李小林，看上去三四十岁。她温和而又彬彬有礼地招呼我们走进院门。

    老师们把带来的礼物—一株一米多高、青翠欲滴的柳杉，一盆怒放的红杜鹃，一盆盘曲的银杏盆景—拿进两层欧式小楼的前院。

    我跟在胡校长和两位老师后面踏上楼前的石台阶，我局促不安起来。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好像还是第一次。

    还没进楼门，我已经听见吕老师问好的声音:“巴老，您好!”然后是胡校长、许老师的问好声。巴金先生闻声迎出了客厅。

   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中，我看到了巴金先生。他左手扶着拐杖，伸出右手来和我握手。

    “巴金爷爷，您好！”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巴金先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样子和照片上差不多，戴着眼镜，方颧骨，头发花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还很弱，显出大病初愈之后的乏力和沉静。

    “这么远，还专门来看我，谢谢，谢谢I”巴金先生说着，把我们引进客厅。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厚厚的绛紫色地毯，连声招呼老师们和我坐下。

   胡校长和吕老师坐在巴金先生两侧，我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安静地听校长、吕老师和巴金先生交谈。许老师拿出照相机，选择拍摄的角度。

    “巴老，这次我们是代表南京师大附中全体师生来的。”胡校长说。

    “是的，是的。谢谢。”巴金先生答应着。

    “母校的师生都希望您身体健康，写作顺利。”

    “谢谢。”巴金先生说，“我也希望能多活几年，为国家多做些事情。”

    “巴老，我们学校正在筹建校友会，想请您做名誉会长，您看—”吕老师踌躇了一下问。接着，又把我们学校校友会的情况作了介绍。

    “可以。”巴金先生认真听着吕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很慎重地答道，“只是我老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多做些具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