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评论
人们读一篇杂文或一本杂文集后,总会对这篇杂文或这本杂文集作出是好是差的评价,就像读一部小说或看一台戏一样。然而,报刊上经常可以看到小说、戏剧等评论,却很少看到杂文评论,尽管差不多所有报刊上都刊登杂文。
杂文评论之所以少,大约与杂文是“文艺性政论”,是“文艺性的社会论文”有点关系。因为既是政论,既是社会论文,见仁见智,就不易有一致的看法,评论起来,就相应的困难些。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对杂文的理论研究不够,因此写杂文评论的空气也就相应不浓。反之,加强杂文评论,也是加强杂文理论研究和杂文创作的有效途径。
那么,怎么进行杂文评论呢?
我想,从根本上说,还得按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从政治和艺术两方面来评价。
评论杂文的政治标准,主要是看杂文的思想性如何;评论杂文的艺术标准,主要是看它有无“杂文味”。离开这两条根本性标准,恐怕就离开了评论杂文的基本尺度。
杂文的思想性,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是看它的立场、观点、方法是否对头。一篇好的杂文,它的作者必定是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来讲话。换句话说,作者必定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问题,议论是非。离开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离开了党性和党的政策,立足点、出发点就错了,哪里还有什么好杂文可言?谁能说一篇反马克思主义、违背党性和党的政策的杂文是好杂文呢?它要么立场、观点是有害的,要么是形而上学的。这样的杂文,其社会效果自然也是不好的。通观鲁迅的杂文,尽管他在组织上不是一个共产党员,其作品却充满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像《文学与出汗》、《文章与题目》等,无不具有鲜明的无产阶级党性。邓拓的(燕山夜话》,虽多有曲折隐晦,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渗透其中,党的实事求是的精神随处可见,充满了唯物辩证法的思想光芒,像(一个鸡蛋的家当》、《放下即实地》等等。反之,文痞姚文元也写过杂文,他的《录以备考》,就文体而言,当属杂文无疑。然而,由于他站在反马克思主义、反党性的立场上,就只能是面目可憎的打人的棍子。“文革”中“四人帮”横行时,一些风派文人的犬吠式杂文,完全背离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成了“四人帮”反党夺权的传声筒。这些所谓杂文,连鸡鸣狗叫尚且不如,有害而无益,只配扔进垃极堆。可见,能不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能不能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上说话,是杂文的第一要义,也是评论杂文的第一着眼点。杂文编辑选编杂文稿件时,也是将这放在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