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的女性主义(5)
“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肯于并且有能力把我拉走”(《另一只耳朵的敲击声》),《沉默的左乳—陈染文集2》, P194)
“我们这种女人,有成熟而明晰的头脑和追求,又有应付具体的现实生活的能力,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要我们呢?我们只会让他们感到自己并不很强大,甚至使他们压抑自卑。”((破开),《沉默的左乳—陈染文集2》, P269)
“现在连最新潮的文学批评家都拣没有深度的女作家来写,招牌是‘拒绝深度’。其实他们害怕我们这样的女人,我们的头脑对他们构成了威胁。”《破开》,《沉默的左乳—陈染文集2》,P269)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来和感觉。认定全世界的男人都比不上女人。”(《别那么丧气),《与往事干杯—陈染文集玲》,P137)
“你使我身边的所有男人都黯然失色。”((女人没有岸》,《女人没有岸—陈染文集4》 P276)
“(男朋友)都没有你(须楠)好。”(《破开》,《沉默的左乳—陈染文集2》,P211)
以上这些对话尖锐地揭露了男性懦弱与虚伪,强烈地表达了女性对男性的失望和不屑。
另外,父亲的缺席也是颠被“菲勒斯中心”的一种策略。陈染的文本,除了几篇稍微涉及到父亲外,“父亲”在其他文本一律缺席与失语。如《无处告别》中父亲已死去;《归,来路》相依为命的是“我”和姐姐;《另一只耳朵敲击的声音》、《沉默的左乳》、《角色累赘》、《凡墙都是门》、(与往事干杯》等等都是“我”和母亲相播以沫。父亲从来未出现或仅是一句话“父亲”就完成了在文本中的角色任务。在《与往事干杯)中叙述人干脆以一句“我从来没有心目中的父亲”来否定父亲的在场。妇女作为“他者”,处在“缺席”与“失语的”和“缄默的”位置,她们不是被动和否定,便是不存在。(西苏语)那么,把父亲(父权)设置成“缺席”与“失语”,是否隐喻了父权的最终失落与退场呢?“父亲缺席”的设置不能不说是陈染高扬女性主义和试图重构话语的表现。
文本男性的死亡和失踪也是一种暗示和隐喻。《秃头女走不出来的九月》中莫根离奇失踪;《巫女与她的梦中之门》的有着“父亲年龄”的男人因性自级而死;《沙漏街的人语》中朗内局长莫名其妙地死去;《麦穗女与守寡人》中“我”两次在冥想中把男人轼死;《咒术》中女主角把男情人杀死……这如同父亲的缺席,也是颠覆、打破“菲勒斯中心”的一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