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之间一个福楼拜笔下的女人(2)
.可望而不可及,在诗的灿烂的天空翱翔”。
有人说“纯洁”的爱情或多或少可以比作带着一副饥饿的肠胃看一桌丰盛的宴席,修道院中的爱玛对此一定颇有感慨。禁忌森严,少与外界接触,即使有“越雷池”的想法与勇气.也没有可“越雷池”的机会与条件,爱玛唯有想人非非,在想象中寻求情绪的满足。但后来她渐渐感到腻烦,院规与她的性情格格不人,所以卢欧老爹把她接了回家。
修道院的教育酿就了爱玛却挽留不住她,她本应属于修道院,修道院却偏偏容纳不了她。走出修道院,爱玛是不是就逃离了樊笼,意味着海阔天空呢?如果她出身贵族,也许就没有了包法利夫人的故事,没有了爱玛的痛苦与悲哀。可惜她不是。她的家只不过是个“外表殷实”,每况愈下的田庄,用查理前妻的话说就是“他们的祖父是放羊的……犯不着装作一副伯爵夫人的仪态”。她有可能过那种热切渴望的贵妇生活吗?那个时代,金钱、地位是恋爱成功、婚姻美满的基础。卢欧老爹在考虑查理作女婿时就觉得这个并非理想的人选。但鉴于“人家说他品行端正、省吃节用,很有学问,不用说,不会太计较陪嫁”这层原因便决定了这头婚事。至于爱玛呢?
有人说,男人结婚是因为疲倦,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走出修道院的爱玛向往的是体验一下浪漫迷情的真实。结婚仅仅出于“对新生活的热望,或者也许是由于这个男人的存在而起的刺激”,她深信自己得到了那种不可思议的爱情,后来才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是走出教堂的爱玛已无法改变作为包法利夫人的命运了,因为神圣的仪式冠以另一个称谓便给这个人今后的命运定了位。爱玛成了包法利夫人,福楼拜笔下的这个女人开始了爱玛与包法利夫人之间的故事。
爱玛的角色虽然换成了包法利夫人,但爱玛仍然还是爱玛,包法利夫人只是别人的姓。书中的风月老手罗道耳弗曾讲过一段颇耐人寻味的话,“爱玛……”“……你这名字,你这名字充满我的灵魂,可是脱口而出,你又禁止!包法利太太!……哎!人人这样称呼你!……其实,这不是你的姓;这是别人的姓!”他重复一遍:“别人的姓!”